????“是的伯父,西田君是東瀛商會西田家的二公子,西田集團你應該知道吧?那可是東亞的頂尖財團!”吳憲介紹道。“東瀛人?”武家青年一聽這話,臉色就有些難看。鎮北武館的人,大都也皺起眉頭。十年前,東瀛人曾為了一尊龍鼎,來大鬧過中州江湖。所以中州這些習武之人,一聽到東瀛二字,多少都有些憤恨。武英茂聽聞這是個東瀛人,一開始也有點猶豫。可一聽到西田財團,他眼睛又亮了。東瀛人就東瀛人唄,至少長得一表人才,家里也有錢,總比個乞丐好!于是他說:“沒事,我們武家包容心強,此次比武,不看出身,不看背景,只看本事!”“哈哈,伯父果真有格局!”吳憲哈哈一笑。“謝謝。”西田孝介也低頭道了句謝,然后又看向王富貴,客氣道,“請賜教。”“咱們斗武,還是斗法?”王富貴打量了西田孝介一眼,淡聲問了一句。“斗武。”“行。”王富貴仰頭喝了口酒,便踉蹌著上前去。可就在靠近的瞬間,那西田孝介身上陡然騰起一股黑氣。黑氣化為兩只鬼手,朝著王富貴就抓去。王富貴第一時間沒有防備,險些被黑氣纏住。幸好他反應也快,電光石火間,殘衣避劫符就已經落地。血色紅光乍現,將黑氣擊退。“朋友,不太實誠啊。”王富貴淡淡一笑。剛剛他看出這東瀛人,是個修道之人,所以才會問他怎么斗。對方嘴上說斗武,可卻用術法偷襲。這種行徑,多少沾點下三濫。既然對方這么下作,那王富貴也沒必要留手。捏著那酒葫蘆,口中念念有詞。斑駁老舊的葫蘆之上,便有一道道白色紋路顯現出來。西田孝介也不裝了,摸出兩張黑符,分別貼上雙手脈門,再念咒催動。就見一縷縷濃郁黑氣,好像是從他經脈中噴出來一樣,迅速凝結在半空。這黑氣陰寒刺骨,有點像是鬼氣,但若是仔細感受,又沒有鬼氣蘊含的那種邪性,反而帶著幾分生機。“以鬼入道,這是東瀛陰陽道的手段。”旁邊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下一秒,擂臺上便開始交鋒。原本比武的擂臺變成了斗法,四周的武館弟子怕被波及,紛紛向后退,讓出一個更大的場地。“你說他們誰更厲害?”林鶯鶯湊到我跟前來,好奇詢問。“王富貴更厲害。”只看了片刻,我就開口。以王富貴現在出手的熟練度來看,若是去參加評級,起碼也能定個地級。相比之下,那個西田孝介則是要弱上幾分,應該比王富貴低一個檔次。如果說王富貴是地級中品,那么西田孝介就是地級下品。短短幾天之內,王富貴能有這樣的進步,倒也讓我有些詫異。“哦,那豈不是贏定了!”林鶯鶯聞言點點小腦袋。然而話音剛落,那西田孝介的攻勢就變得凌厲起來。前后不過半分鐘,王富貴竟是節節敗退。“嘶……蘇禍哥,你好像判斷失誤了!”看到這狀況,林鶯鶯眨了眨眼。“我的判斷沒有問題,但你要知道,理論跟實際是有差別的。”我解釋了一番。風水術士的層級,跟修仙小說里面的那種境界不同。小說里面的修仙者,境界高一級那便是云泥之別。但對我們這些風水術士來說,評級只是一個客觀的度量。真正斗起來,要考慮的因素還很多。比如天時地利,比如術法之間的克制,比如各自的心態……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王富貴興許是不太適應這詭異的陰陽術,所以才會陷入苦戰之中。“不過你放心。”解釋之后,我又沖著林鶯鶯一笑,“他輸不了。”“真的?”林鶯鶯眨眨眼,還有點不信。可一分鐘后,我一語成讖!王富貴在被逼到擂臺邊緣之后,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開始反擊。腳踩地煞七星步,連下三道符咒,最后一記金光咒拍在西田孝介胸前。金光炸散黑氣,西田孝介踉蹌著倒了出去。四周的武館弟子也沒人扶他,紛紛散開,任由他栽倒在地上。“贏了!”林鶯鶯這丫頭見狀歡呼一聲,緊接著又滿臉崇拜地看向我,“蘇禍哥,你是怎么知道他能贏的?”“眼神。”我淡淡一笑,望向王富貴的目光。王富貴臉色紅撲撲的,嘴角掛著微笑,身形踉蹌,看起來跟個醉鬼一樣。可那對眸子之中卻毫無醉意,反而滿是堅毅之色。他今日來此,便是帶著必勝的決心。耶穌也攔不住他!有這等心態,他又怎么可能會輸?“吳君,我敗了。”下場之后,西田孝介稍有些尷尬地看向吳憲。“沒事,你好好休息。”吳憲神色平靜,又沖后面使了個眼色,“山上君,請。”“嗯。”又有個魁梧男子站出來,走上擂臺。王富貴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點頭示意,一句廢話都沒多說,就開始交手。這個人比西田孝介略強幾分,但王富貴已經適應了東瀛陰陽術的手段,所以還是有驚無險地贏了下來。吳憲見此情形依舊平靜,又使了個眼色下去。第三個東瀛人,緊接著上場。“這群人沒完了?”林鶯鶯頓時犯起嘀咕。我同樣眉頭緊鎖。吳憲今天帶這么多東瀛人過來,就是為了參加比武招親?既然如此,他們先前為何不上場,非要等著王富貴來了才上場?我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吳憲的身后,不免捏了把汗。到現在為止,王富貴不過才守了八分鐘,還有二十二分鐘要守。而吳憲的身后,還有足足七八個人。這樣車輪戰下去,王富貴能撐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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