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臥室門被一腳踢開。 陳陽嚇了一跳,還以為鄭榮富回來了。 可是,俞向心不是信誓旦旦,說鄭榮富的治療很耗費(fèi)時間,光是打吊瓶,就需要三個多小時嗎?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一個陌生的三十歲男人,臉色鐵青地看著他,表情幾乎要擇人而噬。 “龔一舟,你怎么來了?”俞向心嚇了一跳,趕緊扯過被子,遮住赤裸的身體。 陳陽瞳孔一縮,龔一舟的出現(xiàn),完全出乎他預(yù)料之外。 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陳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似乎有什么地方疏忽了。”他在心里想著。 情緒冷靜下來的他,開始謹(jǐn)慎地打量著房間。 他發(fā)現(xiàn)了衣柜上面,有個閃爍的紅點(diǎn)。 “有監(jiān)控!”他心里一驚。 能在這個家里裝監(jiān)控的,除了男主人鄭榮富,他想不到別人。 監(jiān)控處于開啟狀態(tài),說明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全都落入監(jiān)控主人眼中。 他第一反應(yīng)是緊張和心虛。 隨后,又感覺這事情的發(fā)展,似乎不太對。 “我睡了鄭榮富的老婆,被監(jiān)控拍下來。” “但來抓奸的卻不是鄭榮富,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龔一舟,這是為什么?”他大腦飛速開動。 他覺得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有些輕視了鄭榮富。 也對,就憑鄭榮富能把企業(yè)做的這么大,他就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 “難道,他想借刀殺人?”陳陽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家里裝了監(jiān)控,那鄭榮富多半知道,他老婆和龔一舟之間有奸情。 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說,打離婚官司,沒什么意義了。 如果想出這口氣,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借他陳陽的刀,來殺龔一舟這個奸夫,不管誰輸誰贏,反正他鄭榮富是坐山觀虎斗,絕對贏麻了! 陳陽大腦飛速思考,落在外人眼里,卻是一副被嚇呆的表情。 “俞向心,你真是對得起我!”龔一舟雙眼布滿血絲。 看到龔一舟的表情,陳陽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鄭榮富今天是故意帶他來家里,專門給兩人創(chuàng)造偷情空間。 只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陳陽暫時有些想不通。 如果說是借刀殺人,在他看來,鄭榮富的犧牲太大了。 多大的仇啊,值得送妻? “一舟,你聽我解釋。”俞向心神色惶急。 “沒什么好解釋的,你現(xiàn)在把榮富集團(tuán),財(cái)務(wù)造假的證據(jù)給我,我們就扯平了,從此一刀兩斷,再也不相往來。”龔一舟語氣絕情地說道。 “不行,我已經(jīng)對不起老鄭了,不能一錯再錯,而且你答應(yīng)了,幫瑤瑤好好繼承集團(tuán)的,現(xiàn)在要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俞向心俏臉一變。 兩人的爭吵,讓陳陽聽出一點(diǎn)端倪。 似乎俞向心手里,握著鄭榮富的把柄。 原本一團(tuán)迷霧的局面,在他眼里,逐漸開始清晰了。 這是一石三鳥? 老鄭這個家伙,挺狠的啊! “俞向心,你什么意思?當(dāng)初,我把送給鄭榮富當(dāng)老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弄垮榮富集團(tuán),現(xiàn)在機(jī)會就在眼前,你竟然拒絕我?”龔一舟表情扭曲。 他犧牲了這么多,付出了這么多,眼看就差最后一步,這個臭女人竟然對他說不? “我不能對不起瑤瑤!”俞向心表情痛苦,咬著牙說道。 她和鄭榮富沒有子女,心里下意識的把鄭佩瑤,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兒。 “賤人,要你有什么用?”龔一舟沖過來,掐住俞向心的脖子。 俞向心被他掐的臉色漲紅,可是身上的痛,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心里的痛。 “賤貨,你給不給?”他表情瘋狂。 這時,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拳頭,從旁邊揮了過來。 陳陽一拳把龔一舟,打得后退幾步。 他用毛毯裹住不停咳嗽的俞向心,皺眉說道:“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你對女人動手,終究是不對的。” “關(guān)你屁事,你這個小白臉,你什么都不知道,進(jìn)來瞎摻和什么?”龔一舟有些歇斯底里。 “龔一舟,你冷靜點(diǎn)!”俞向心沖他大聲說道。 “婊紙,我媽說得對,你就是個天生的騷貨,幸好我沒有娶你!”龔一舟語氣惡毒。 俞向心拒絕把證據(jù)交給他,對他打擊很大。 辛苦布局這么久,幫助俞向心,拿到榮富集團(tuán)的致命把柄,可這個女人卻后悔了。 他恨啊! “你說什么?”俞向心愣住了。 “我媽說,你外表端莊,骨子里卻是個騷貨,讓我玩玩你就算了,別對你認(rèn)真!”龔一舟冷笑。 “當(dāng)年,你媽看不上我,就是因?yàn)檫@個?”俞向心難以理解。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龔一舟的母親,對她這么冷淡了。 “對呀,所以我把你送給了鄭榮富,你果然是個能騷貨,能吸男人的陽氣,鄭榮富這不就快死了么?”龔一舟哈哈大笑。 “你混蛋!”俞向心淚流滿面,拿起枕頭用力砸向他。 本以為,他是愛她的,可今天才知道,他一直把她當(dāng)成棋子。 “俞向心,我再問你一遍,東西給不給我?”龔一舟惡狠狠地問道。 “不給!”俞向心這次沒有任何猶豫。 龔一舟又想沖過來,可是看到冷眼盯著他的陳陽,心有顧忌。 剛才那一拳頭,把他半邊臉都打麻了。 陳陽看著反目成仇的昔日情侶,對著攝像頭說道:“鄭總,你戲也看完了,是不是該出來了,我們聊一聊?” “你在和誰說話?”俞向心嚇了一跳。 龔一舟也顧不上發(fā)泄情緒,緊張打量了房子一圈,發(fā)現(xiàn)鄭榮富并不在家,心里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磔喴螡L動的聲音。 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jī),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鄭榮富,走進(jìn)臥室。 “說真的,我要感謝陳警官,讓我在臨死前,看了一場大戲!”鄭榮富一臉微笑地說道。 “鄭總處心積慮安排這么一出,想讓我干什么?”陳陽瞇起眼睛。 鄭榮富笑了笑,把手里的平板電腦,丟給陳陽。 “視頻原件,全都在平板里面,我沒有備份。”他大大咧咧地收到。 陳陽拿到平板之后,直接選擇了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 “你看,我并沒有想威脅你,不是嗎?”鄭榮富攤了攤手說道。 “鄭總,我承認(rèn)這次,是我大意了,說吧,你想讓我干什么?”陳陽舊話重提。 他就不信,鄭榮富白白把老婆送給他睡。 天生掉下來的餡餅,多半都是有毒的。 “陳警官,我和你的事情,過一會兒再談,在這之前,我要先解決一樁,陳年舊怨。”鄭榮富說道。 “鄭榮富你這條老狗,我要?dú)⒘四悖 饼徱恢奂t著眼睛沖過來,卻被鄭榮富的司機(jī),一腳踢開。 陳陽挑了挑眉,他發(fā)現(xiàn)這位存在感很弱的司機(jī),居然還是個身手不弱的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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