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滟拍了拍他,道:“我在講正事呢,你正經些。”梅凌然:“我這事也很正經的。”江沅滟:“不行,你坐直身子聽我說。”他這樣子,哪還有什么心思講正事。梅凌然無奈看著她,在她身邊坐下。江沅滟有些不放心,這家伙可是說撲就撲過來的,讓人防不勝防。“你坐遠些。”江沅滟抬起下巴,讓他坐在桌邊。梅凌然:……無奈,妻子給他下了命令,他老實坐去了桌邊。江沅滟這才正色道:“我給宋慕淮下的毒,是分幾次的,他目前已經喝了我兩次的藥,每次藥間隔半個月。”“等到第三次時,他所有的藥喝完了,這毒也就深入他的臟腑了。”“他現在外表看著,與常人無異,可實則身子已經廢了。”江沅滟說著,梅凌然坐得越發端正了。妻子雖然可愛,醫人也很厲害,可下毒她也狠啊。江沅滟皺著眉頭道:“我現在用毒壓制他身上的瘡毒,所以近來,宋慕淮會徹底放棄人皮面具,他會頂著他自己的臉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今日,你是不是見到他了?”“嗯,見著了。”“他的臉恢復得如何?”“不知道。”“你不是見著他了嗎,怎么不知道?”“我懶得看他。”梅凌然直言。江沅滟嘴角抽了抽。“你是介意他與我成過婚?”“不,”梅凌然怕她多想,立馬道:“我不介意,但他是傻子,我怕多看他一眼,傻氣會傳染。”“傻子,大傻子!”廊下,鸚鵡揮舞著翅膀叫喚著。梅凌然笑指著鸚鵡道:“你看,一提到他,連我們家鸚鵡都罵他傻。”江沅滟無奈看他一眼。梅凌然道:“宋慕淮的事實在是不足掛齒,你放心吧,你那毒藥只是小小懲罰他,日后,還有得他受的。”江沅滟有些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日后,他還會受什么?”梅凌然卻不肯告訴她了,他起身走向內室,當著江沅滟的面毫不避諱的脫下長衫。“我去洗澡了,不許再提他,你也不許再想他。自家娘子成天想著別的男人算是個怎么回事,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江沅滟:……罷了,不提也罷。不過,江沅滟還是從他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今日上朝,一定有事發生,只是時機未到,梅凌然還不愿意告訴自己罷了。江沅滟便也懶得想了,她挑了挑燭火,繼續看起了醫書。梅凌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場景。他家娘子什么都好,哪哪都好,就是做事太認真了。這大晚上的,還看什么書呀?應該看他才對。梅凌然走了過來去,二話沒說一把將她抱起,“睡覺,別看了,再看把眼睛都看壞了。”江沅滟無奈只得依著他,梅凌然將她抱緊,親了親一口,有點停不下來了。“三點水,”他嘶啞著聲音喚她一聲,江沅滟一雙杏兒眼盈盈望著他。明明什么話也沒說,可梅凌然只覺得她要了他的命了。今夜,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江沅滟醫書翻得勤,還真被她找到了。男人避子藥。若這東西研制成功,女人也能少受些生育之苦了。江沅滟埋首寫藥方時,依蘭從外面進來了。“小姐,宋慕淮找來侯府了。”江沅滟手中的筆一頓,該來的始終要來。她知道,自己收留宋闌珊這一刻,宋慕淮便一定會找上門來的。依蘭又道:“小姐,夫人和侯爺兩人在應付宋慕淮。”擔心公婆兩人對上宋慕淮會吃虧,江沅滟立馬站起身。“我去換身衣裳,馬上過去。”“奴婢隨小姐一起。”江沅滟凈了凈手,換了一身干凈衣裳之后,便從長樂榭里出來。她走到前廳時,宋慕淮正在陰陽怪氣道:“你們汝南侯府欺人太甚,將我妹妹扣在府中不還給我,這算是個怎么回事?”溫夫人嗤笑一聲,道:“你妹妹是鑲金了還是鍍銀了?我們汝南侯府干嘛非留著她不放?”汝南侯道:“對啊,再說了,你說這話,有證據嗎?”宋慕淮:“那日有人看見江氏帶著我妹妹來府上了。”“誰看見了?”汝南侯瞪大眼道:“讓他出來。”宋慕淮:“……侯爺,難道非得這般胡攪蠻纏嗎?”“我呸,我這叫什么胡攪蠻纏,你說有證人,我讓證人出來,這是用事實說話。”溫夫人也道:“對,宋慕淮,你拿不出證人,便是誣陷我們侯府,信不信我們去大理寺告你。”宋慕淮咬牙,早知道這一家難纏了。沒想到,這般難纏。其實,他并沒有證物,也沒有證人。說有人看見了,不過是為了詐一下侯府的人。他就不信,汝南侯和溫夫人會為了一個剛入府沒幾個月的新婦得罪自己這個刑部大人。沒想到,這汝南侯府就是護短。宋慕淮一時之間心緒復雜,若是從前,安定伯府的眾人遇見這種事,必定會將江沅滟給推出來。她……這一次真的嫁對了。而站在外面的江沅滟,此時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她本來是怕宋慕淮欺負公爹和婆母,沒想到,兩位長輩直接將宋慕淮給教訓了一頓。看著宋慕淮吃癟的模樣,江沅滟心中好笑。汝南侯:“宋大人,我看你這刑部的官也做得差不多了,連個證人都沒有,還敢來我們汝南侯府冤枉人,我勸你啊,還是好自為之吧。”溫夫人也道:“對啊,真是可笑,虧自己還是刑部的人呢,連個證據都沒有敢在這里叫板。”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令宋慕淮臉面全無,宋慕淮氣得甩袖離去。在出門口那一瞬間,他正好撞到了站在門外的江沅滟。宋慕淮身子一頓,一雙眼眸復雜地看著江沅滟。“沅滟……”“宋大人,”依蘭立馬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家小姐與你并不熟,還請宋大人莫要喚我家小姐的閨名。”宋慕淮皺眉,他現在連直呼她名字的資格也沒有了?宋慕淮目光轉向江沅滟,江沅滟直接無視他,徑直走向屋里。陽光透過雕窗紋路灑在她身上,令她周身添了一層暖黃的光。宋慕淮與她擦肩而過。明明外面陽光大好一片,可宋慕淮的心卻是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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